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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业动态

    29
    Jun
    2015

    多媒体时代传统文学期刊何以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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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前,大型文学期刊《收获》迎来创刊55周年。在新媒体时代的竞争和挤压下,《收获》顽强而坚定地成长着,不趋时,不媚俗,不跟风,坚持文学的独立品格和纯粹性,实在不易。

      坚持文学的独立品格和纯粹性是立足之本

      对于从《收获》起步走上文坛的作家们而言,他们更看重《收获》对于新作者的重视。从维熙特地赶来上海,表达自己的感恩之情。1981年,从维熙根据他在下放劳动中的真实经历写出《远去的白帆》,投给北京一家刊物后却遭遇了退稿。巴金看到这篇小说后马上拍板在《收获》的重要位置刊发。“巴老为我文学这创作的重生点了一把火,也使我坚定地在文学这条路上走下去”。从维熙说,从此他选择把重点作品在《收获》上首发。

      新时期以来,《收获》刊发的作品,表现了几代作家以极大的勇气直面现实,批判和反思的精神。知识分子的主体精神高扬,呈现了对人性觉醒的探索,在理想和现实间选择的两难。《蹉跎岁月》、《人到中年》、《人生》、《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等,都赢得了广泛共鸣。被誉为“中国当代文学的简写本”的《收获》,还是新人亮相并为文坛瞩目的最重要的舞台。从20世纪80年代中叶开始,《收获》以前所未有的姿态进行了叙事革命、语言实验和生存状态三个层面的探索。

      余华说,自己有3/4的小说发表在《收获》上,不能说自己是在《收获》上发表小说最多的作家,但比例肯定是最高之一。莫言没有赶上“先锋作品专号”,但莫言在《收获》上发表的作品相当多,莫言说:“1985、1986、1987年,这3年是我写作的一个小高潮,我相当部分中短篇是在《收获》上发表的。这个时期也恰恰是新时期文学的一个高潮,一大批年轻作家冒了出来,出现了许多风格化、个性化的作品,彻底摆脱了‘文革’前后的文学观。”

      学者们关注到,《收获》的编辑理念是它在今天的多媒体时代仍能保持旺盛的生命力和创造力的重要原因之一。

      上海市作协党组书记孙颙记得,巴老对《收获》的题词是“把心交给读者”。巴老希望《收获》由读者养活。有读者看,杂志就有生命力。巴金坚持新时期的《收获》不登广告。他大概早就意识到经济对文学对文化可能产生有利和不利的影响,他要为中国的文学界文化界保留思想文化的净土。

      半个世纪以来,《收获》随着时代的脚步常变常新,但也有它始终不变的东西,那就是对新文学精神的倡扬。从某种角度讲,“变”会让一个杂志跟上时代的脚步,而“不变”中又能看出一个杂志的成熟大气,能够看到一种文化积累的韧性。学者周立民指出,《收获》是国内最早取消了行政拨款靠自己的力量生存的文学期刊之一。不放弃理想,不向商业化文学低头,充分地利用市场条件,化不利为有利,以自己的方式高扬了文学理想,《收获》的探索和成功经验应当成为市场经济条件下如何发展和繁荣文学期刊和文学事业的一个非常值得关注的范例。

      传统文学期刊抢占电子阅读市场面临三大难题

      2012年第六期《收获》发表贾平凹新作《带灯》后,很快,龙源期刊网上只需花6元便可阅读整本期刊。

      如果你是读者,会花15元去报刊亭购买一本《收获》,在淡淡的墨香中品味引人的故事呢?还是愿意打开电脑,轻点鼠标在屏幕上浏览同样的情节?

      无论哪一种答案,都不能回避一个事实,那就是电子阅读市场的拓展,将是所有纸质出版物面临的重大挑战,包括近年来尤显生存窘境的文学期刊。今年《纽约客》的财务报表显示,电子阅读的收益已经超过纸质媒体。而中国,仅以作家出版社为例,今年与中国移动的合作,已使成百上千的作家受益,甚至有些作家的电子阅读市场收益远远超出其同名纸质出版物。

      《收获》执行主编程永新说,著作权不明晰,文化生态环境不净化,中国的数字出版和电子阅读无从发展。

      他的说法代表了很多文学期刊的顾虑。

      即便归属于北京出版集团,《十月》常务副主编陈东捷也依然忧心忡忡。据悉,集团在北京设立了数字出版平台,《十月》在此平台上有独立空间可以操作,但是目前仍没有开始付费阅读。“版权操作难度不小。”

      陈东捷指出,目前国内数字出版尚处于创立初期,许多方面还处于无序状态。一方面,数字媒体产生的真实收益难以掌控。另一方面,多家网站、论坛存在严重的侵权行为。但数字媒体成为一种重要的出版平台,已是大势所趋。将来《十月》有可能自己在数字平台上做电子阅读的拓展工作。

      虽然目前已有一些电子阅读方面的合作,但是在与《知音》、《家庭》等期刊的同台竞技中,传统文学期刊的竞争力在偏重通俗与大众的网络平台上似乎不显优势,如果不用心运作,很容易被淹没在浩瀚的期刊丛林中。《人民文学》主编施战军介绍,《人民文学》(包括外文版)在开发电子阅读市场方面,与苹果公司、中国移动、亚马逊网站等的合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有些已签订合同,2013年将会有《人民文学》电子版,可以方便读者电子阅读和在网上购买刊物。

      程永新说,此前他们与国内一家期刊网签订5年合同,规定刊物出版后全文刊载于网络,期刊网每年支付一两万元稿酬。这种合作客观上扩大了文学作品的影响力,但是由于缺乏相关的监督,无法确认作品在网络的点击率,且所付稿酬远远比不上《收获》为作家支付的稿酬标准。

      问题接踵而来。一是作家觉得对刊物的授权仅限于纸质媒体,电子版应是另外的交易;二是很多兄弟刊物不打招呼,随意选载,使作家和原刊的权益受损;三是来自发行部门的调查显示,电子阅读的开发对纸质刊物的发行造成一定损失。

      程永新说,如果文化生态环境不能彻底改善,将影响到电子阅读市场的开发。文学边缘化的事实,使文学刊物早已失去20世纪80年代呼风唤雨的号召力。2012年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对文学、对读者、对图书市场都带来一个刺激,但是文学边缘化并不会因此而有任何改观。而从整个文化、图书出版市场看,文化生态环境的改善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程永新表示,纯文学杂志要努力学习电子出版这方面的知识,这是大的趋势。

      走向数字出版,传统文学期刊的阅读对象也将面临年轻一代的选择。《十月》、《人民文学》、《收获》在关注年轻作家方面都做出努力。

      “巴金编辑思想的核心就是出作品出人,这是《收获》永远也不会改变的。但在新媒体时代,《收获》也需要在电子阅读和经营方面跟上时代的变化发展。”程永新说,《收获》刊登了年轻作家七堇年的小说,她的粉丝们纷纷询问哪里有电子版可以阅读。这其实也是《收获》一向推崇的,即“时刻保持敏锐,时刻注重观念更新,时刻奉献文学的顶尖之作”。

      在时代发展的洪流中,传统文学期刊面临的生存问题或许越来越多,但正如施战军所言,刊物最终还是要“用作品说话”。网上阅读可能会与纸面阅读分庭抗礼,并慢慢显示强势,纸质阅读却不会消失,文学期刊依然是作品发表和读者阅读的重要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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